第50章

　　团藏老师想让春野叶出村做长期任务避风头的计划不是很顺利。
　　火影楼被入侵的事件最终被定性为一次失败的间谍行为。出入木叶村的管制加强了, 平民和普通忍者很难感受得出来，因为基本只针对名义上属于暗部却不受火影调配的根忍。
　　自知理亏的团藏在基地里毫无作用地小发了一阵雷霆，被迫暂停了根忍在外的活动。
　　得益于三代目火影的出手, 春野叶也随着过上了比较休闲的生活。每天只需要陪着弟弟妹妹玩一玩，做一些简单的任务就可以拿到根部的工资。
　　不知不觉间……
　　春野叶迎来了自己的十二岁生日，进入了高速发育的时期。身高和查克拉都增长得很明显。看上去已经不再像是小孩子了。
　　按照这个速度推断下去, 等到他成年之后，大概就真能达到千手扉间当年最乐观的构想——即依靠禁术把查克拉提升到类似漩涡一族的水平。
　　春野叶当初打在火影办公室里的飞雷神标记也从来没有被发现过。每次春野叶闲得没事、又可以确定暗部们都被调离了的时候，就会悄悄闪现进去添砖加瓦, 以防三代目大人什么时候突然想要装修。
　　积累到今天，春野叶再去火影楼已经和回家一样熟悉了。
　　春野叶坐在桌前, 托着脸看对面的小樱吃早餐。
　　“小樱。”
　　“？”粉色头发的小女孩咬着叉子, 疑惑地抬起头。
　　“算算时间，也差不多到了该准备成为忍者的时候了。”春野叶说道：“再过一会, 我来带你去修行吧。”
　　“修行？”
　　小樱放下了手里的叉子, 从椅子上跳了下来。仰起脸看着自己的哥哥。春野叶也很配合地把她抱到了怀里。
　　“嗯，就是练习投忍具什么的。”
　　春野叶抬起眼看向小樱的餐盘, 为了哄她吃饭的红豆丸子倒是没有了, 但是煎蛋还有一半。
　　“抱歉，小樱。”
　　春野叶摸了摸怀里妹妹的头发。
　　“其实我做菜很难吃吧。以前, 小樱大概只是在忍耐我而已……”
　　怎么会！
　　听到哥哥的话, 小樱立刻用叉子把没吃掉的煎蛋一下子塞进了嘴里。一边脸颊鼓鼓地咀嚼，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：“我最喜欢哥哥的！而且很好吃！”
　　“这样。”
　　春野叶弯起眼睛笑了一下。帮小樱拨开了粘在脸上的鬓发。
　　等她彻底咀嚼完毕、咽了下去，春野叶就把小樱放回了地面上。
　　“走吧。”他说：“把忍装换上, 我带你去修行。”
　　说是进行忍者修行, 但其实对于平民忍者来说，这个年龄段连查克拉都很难提取出来。只能进行一些体术上的练习。
　　春野叶牵着小樱, 走到了他自己经常去的、处于死亡森林边缘的训练场内。
　　“尼桑平时也是来这里吗？”
　　小樱好奇地左右看了看。密实的树叶遮住了绝大多数阳光，远近高低位置不同的靶子钉在树上，清新的风从林间吹过，拂过脸颊。
　　“有的时候会来。”
　　春野叶从忍具袋里拿出给小孩子准备的玩具苦无，没有开刃，不会伤到手。
　　放到了小樱的手心里。
　　小樱慢慢地握住了它。尽管是玩具苦无，仍然是金属铸造……沉甸甸的，微微坠手。
　　从拿到它这一刻起，小樱心中就出现了一种奇妙的感觉，像是终于真正接触了属于忍者们的世界那样。
　　和手里剑不同，苦无这种东西春野叶一直都觉得怎么用都行。稍微调整了一下小樱握持它的姿势，就开始教投掷忍具时的发力技巧。
　　“最开始力气不够的话，不要只用手腕。”
　　春野叶把着小樱的手，掌心贴着小樱的手背，用这种方式让她感受肌群某些微妙的运作方式。
　　“脱手时要滑过苦无的柄，不要让它在空中旋转。”
　　直来直去才能最大程度发挥苦无细长的特点。只有四面都有刃的手里剑才需要旋转。
　　春野叶带着小樱一起甩出手里的苦无，看着它在半空中静默而迅速地飞行，咄的一声轻响后精准地没入了靶子黑色的范围之内。
　　“你也来试试吧，小樱。”
　　春野叶站起身。小樱点了点头，很认真地练习起来。在观察力和举一反三上小樱非常突出，虽然只是教了她一次，但现在已经大概学会了。
　　粉色头发的小女孩盯着不远处的木靶，全力甩出了手里的忍具。在天生怪力的加持之下，整支没开刃的苦无三分之一都没入了进去。
　　小樱的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，转过身来期待地看着自己的哥哥。
　　“很厉害。”春野叶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，“做得比我当年好多了。”
　　“真的吗？太好了！”
　　小樱眼睛亮晶晶地跳起来欢呼一声。
　　春野叶感受到了一点查克拉的波动，抬起头，看到了远处慢慢走过来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影。
　　“再多练习一下。”
　　春野叶拍了拍她的肩膀，朝着来人的方向迎了上去。
　　他已经认出是谁了。
　　会来这里的，除了止水也就只有宇智波鼬和佐助。
　　“小叶。”
　　同样长大了的宇智波鼬看到那抹熟悉的金色，稍微露出了一点笑容。
　　“本来还想过几天去找你的。”
　　“怎么了？”春野叶笑着说道：“难道是又出了什么奇怪的任务？”
　　“不是。”宇智波鼬抿着唇，漆黑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阴影：“我决定要进入暗部了。”
　　接受团藏的推荐，从黑暗中注视木叶、家族。
　　同时成为村子和宇智波的耳目，向两边传递消息。
　　这样的决定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正确。
　　“唉。”
　　春野叶看着他的样子，大概也猜出了原因。但身为外人，很难置喙他们宇智波内部的事情。
　　“现在不要想太多了，鼬。还没到时候，不必很有压力。”春野叶说道：“在暗部有什么困难的话，来找我就好了。”
　　“我知道的。”宇智波鼬应了一声。刚刚因为想起家族的事情而变得深沉的眼瞳多了些光彩。
　　“你不说，我也会去找你。”
　　站在两人身边的小佐助不满于哥哥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，鼓起脸晃了晃鼬的手：“尼桑！”
　　“说好了要带我玩手里剑的！”
　　“不会食言的，佐助。”宇智波鼬立刻低下头来哄他，烦恼的神情变得温柔。“现在就带你去。”
　　鼬重新牵起了小佐助，和春野叶并排向着训练场的方向走去。
　　“对了，鼬。”春野叶转过脸，“我带了小樱来。”
　　鉴于佐助也在，他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了。
　　但宇智波鼬毕竟是他的朋友，听到小樱的名字就心领神会，理解了春野叶的言下之意。稍微改了一下方向，带着佐助向几米外的标靶走去。
　　鼬教小佐助宇智波的投掷术，春野叶则用水分身叠加变身术来指导小樱哪里是人的要害，如何把苦无尽可能地深入进去。
　　学校里忍具投掷术这门很少有人能胜过宇智波，小樱在其他科目上的优势足以弥补这一点失分，差不多就可以了。
　　作为体术忍者，前期如果能快速让敌人失去行动力的话，就会在战斗里占据优势。
　　这样类似实战的形式很快就耗空了小樱的体力，粉色头发的小女孩扔下手里的忍具，一头扑进了坐在旁边的春野叶的怀里。
　　“好累……”
　　小樱侧过脸，枕在哥哥的颈窝里掰着手指。
　　“手臂很酸，腿也是，苦无会硌着手……”
　　春野叶握住小樱的手看了看，皮肤上果然已经多出了不少红痕。
　　这种程度还不用医疗忍术，春野叶用指腹帮她轻轻地揉了揉。
　　这是忍者的必经之路。
　　“这个时候总是这样的。”春野叶安慰她：“等小樱再长大一点，能提取出查克拉的时候修行就轻松了。”
　　实际上轻松不了一点。
　　但不妨碍春野叶给妹妹画饼，让她能有一个看上去比较接近的目标。
　　小樱一直超级相信他。听哥哥说完，就觉得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，从春野叶的怀抱里出来就又很有活力地回到了训练场上。
　　一直到阳光炽烈的午后时分。
　　练了很久手里剑的宇智波佐助一下子坐到鼬的身边，仰起脸看他：“尼桑。”
　　“怎么了，佐助？”
　　小佐助看向远处阳光下金色头发的少年忍者。虽然和止水一样都是哥哥的朋友，但他对并非一族的春野叶警惕性要更强一点。
　　“和那个人比起来，哥哥你在实力上应该会更强吧。”佐助鼓起一边脸，“做什么要找他帮忙啦……”
　　“嗯，这个就……”
　　宇智波鼬的目光偏移了。
　　“应该是这样的吧？哥哥你快回答我呀！”小佐助站起来，凑到鼬的面前寻找一个答案。
　　佐助还不清楚内情，但鼬可是知道小叶是极擅长高速作战的飞雷神术者。
　　诶？我打飞雷神？真的假的.jpg
　　但宇智波鼬还是想在佐助的面前维持作为哥哥的形象，于是眨了一下眼睛，缓缓地说道：
　　“用写轮眼的话，应该是可以赢的……”
　　毕竟他很擅长阴遁，春野叶也没有什么应对写轮眼幻术的方法。只有这个鼬是觉得自己可以稳稳胜过他的。
　　“我就知道。”小佐助叉起腰，很骄傲地说道：“哥哥才是最强的！”
　　－
　　晚上，春野叶刚刚例行安顿好弟弟妹妹，让他们乖乖回房间休息之后不久，就收到了团藏老师让他去根部见他的命令。
　　虽然不知道这老头还要作什么妖，春野叶还是给了团藏老师一点面子，换了暗部的忍装去根部基地报到。
　　“老师。”
　　金发少年从上方的开口处跃下，半跪到了志村团藏的面前。
　　看到他终于来了，团藏沉默了一会，并没有立刻说出让春野叶过来的原因。
　　因为理由好说不好听。
　　那就是根部没钱了。
　　本来该由村子承担的那一部分预算很早就被三代目削了，到现在也没补回去；做不了出村任务，开不了源，为了养远超表面数量的根忍，团藏也就做不到节流。
　　只能消耗之前的结余。
　　等到今天，结余也没了。团藏很迫切地需要让人出门赚钱回来。
　　目前来说，想要绕开木叶的结界出村，最天衣无缝的方法无外乎时空间忍术。
　　春野叶的飞雷神就很适合。
　　由于暗部那边对团藏的限制还没有松懈，这时候有所动作的根忍越少越好。
　　春野叶正好是个相当全能的忍者，一个人就相当于整支小队。派他出去再合适不过了。
　　“我要给你一个长期任务。”
　　团藏停顿了一下，面色平静地说道：“用飞雷神离开村子，消灭火之国附近的叛忍，到地下换金所里换取金钱，保卫村子的安全。如果接不到更多的悬赏，就铲除掉贻害无穷的换金所，钱财充公。”
　　“是。”
　　春野叶应了一声，瞬身消失在了团藏的面前。
　　任务本质还是简单的。
　　按照悬赏找到叛忍，然后暗杀掉就行了。
　　有着飞雷神在身，春野叶的效率奇高。很快就在忍界里闯出了一点名声。
　　因为春野叶始终戴着面具，也从不和人随意交流，所以没人知道他是谁。只知道是个戴狐狸面具、金发，会时空间忍术和刀术的年轻忍者。
　　一直有人在猜春野叶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，甚至提出了很多的可能性。
　　金发，行事风格颇为不管不顾，通过这两条推断他是出身云隐的叛忍，但从没有人见过他用雷遁。
　　擅长刀术，习惯于戴着面具行动，有人根据这方面说他是雾隐派出的叛忍追杀部队，做村子的任务之余顺手挣点赏金。
　　说什么的都有，争执不休。因为距离他的真实身份还有很远，所以春野叶并不担心。
　　金发少年提着钱箱走出换金所的门，旁边的森林中忽然冲出了一个脸上有着疤痕的岩隐忍者，对着春野叶抬手就是数枚手里剑。
　　一边攻击一边大声呵骂。
　　“你这个恶魔！刽子手！”
　　春野叶：对……对吗？好像说的挺对。
　　子弹时间之中，轻轻松松避开那几枚手里剑的春野叶思考了一会，自己好像确实是干的杀人越货的工作，那没事了。
　　“要不是因为你，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时候岩隐也不会输！那些人当然也就不用死了……”
　　春野叶：不对不对，你们打忍战跟我有什么关系，当时我连忍者学校都没上呢。
　　“土遁·岩柱枪！”
　　岩隐忍者情绪很激动地双手扣合结印，查克拉凝结成尖锐的圆锥形从地面下生长出来：
　　“全都是因为你！去死吧！波风水门！”